这个结果对于秦明而言,早在意料之中。
隐患得以完美解决,心情自然大好。
秦明对依然有些发愣的云若烟一笑:“娘子,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!”云若烟也觉得脚步轻快了许多,跟着秦明向县城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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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明镇赌场。
此刻,正是午时。
三匹快马驮着两个身穿皂衣、腰挎朴刀的捕快飞驰而至。
为首者马捕头,年纪在三十岁上下,脸上挂着常年应付差事的倦意。
原来是赌场报了县衙。
赌场头家张癞子哭丧着脸迎了上来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官爷,这可不关小的事啊……”
“镇上有仵作吧。”马捕头直接打断了张癞子。
“有的,有的。”
“去把仵作找来,让他验尸。”
“小的这就派人去。”张癞子急忙爬起来,派出一个伙计。
就听马捕头又问道,“谁最早发现两个死者的?”
赌场伙计张三哆哆嗦嗦地凑上来,指着院里的大树:“官……官爷,是,是小的发现的。今天凌晨小的出来撒尿,看见秦辉和黄大年吊死在树上!”
“嗯?这两个人你们认识?”
张癞子道:“回官爷的话,他们两个是这里的常客。这个穿蓝褂子的叫黄大年,青褂子的叫秦辉。”
马捕头没有言语,而是来到树下,仰脸看了看,秦辉和黄大年的尸体被吊在树上。
他又看看地上散落的铜钱。
“这两个人平时都欠谁的钱?”孙捕快问了一句。
“欠的人多了去了!”
“限你三日之内,把死者的债主都带到县衙。”孙捕快显然认为寨主因为死者欠钱不还,气愤至极而sharen。
马捕头却不这么认为:“老孙,债主sharen不合乎常理。要是sharen也应该是欠钱的人杀了债主才是。再有,你没看见地上的铜钱吗?应该是死者被人抢了钱,又吊起来的。”
“官爷说得对,以前,我们这里就发生过土匪抢钱而且把耍钱鬼吊在树上的事情。”张癞子赶紧附和。
他可不愿意大费周章地去找那些债主,有的赌徒甚至住哪都不知道,上哪找去?
很快,镇上的仵作来了。
马捕头让赌场的人把两具尸体从树上解了下来,仵作上前进行尸检,最后得出结论,黄大年和秦辉确系是被弄碎喉咙后吊在树上的。
死亡时间大概是亥时。
就在这时,人群外突然传来哭天喊地的嚎啕声:“当家的!呜…呜…这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你的啊?你这一走,可让奴家怎么活呀?呜…呜…”
不是王金凤还能是谁,张癞子差人通知了她。
她冲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,扑倒在黄大年的尸体上,放声悲泣,双肩不停地抖动。。
马捕头皱着眉头:“这位妇人,你是黄大年的内人?”
“回官爷的话。”王金凤擦了一下眼泪看向一身官衣的马捕头,“小女子是黄大年的内人。”
“黄大年有啥仇人吗?”
闻言,王金凤眼珠子一转:“官爷,小女子知道sharen的是谁了,一定是咱们靠山屯的秦明!”
“嗯?你咋这么肯定?”
“因为这个秦明,跟秦辉和黄大年都有仇。”王金凤也不等马捕头回应,继续道,“秦辉和秦明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,爹妈死后,秦辉成了一家之主,但他是个耍钱鬼,欠了一屁股债。为了还赌债,秦辉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,可还是还不上,就想卖秦明的房子。”
“前两天,为了抢房子,秦辉差点把秦明打死。秦明命大活过来了,小女子觉得,秦明对他哥怀恨在心,就下了死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