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逾明也觉得心里发毛,将林琇莹搂紧了些。“爱妃别怕!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,不必放在心上。莫说她现在没死,就是死了,她也斗不过朕。”听到这斩钉截铁的声音,林琇莹的恐惧心理总算消除了部分。突然,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与低语声。两人心头一紧,下意识环顾四周。此刻房间内点着许多烛火,照亮了每一个角落;看到烛火未熄,两人忍不住松了口气。但听到外面的响动,又拧紧了眉头。“何事如此吵闹?”赵逾明神色不虞,对着门口呵斥。外面的守卫当即单膝跪地,隔着紧闭的门户恭恭敬敬地解释:“禀皇上,方才驿站外出现了可疑人物,似是刺客,属下已派部分人前去追查。”赵逾明脸色好看了些,紧绷的肌肉逐渐松懈。他挥挥手,“既如此,那便加强守卫,将可疑人捉回来,严加审问。”“属下遵旨。”守卫行礼的身影投射在窗户上,马上便消失不见。林琇莹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,后怕的拍着胸脯:“原来只是刺客,这下皇上可以放心了。”赵逾明赞同的点头。他此次出行带领的全是以一当十的精英暗卫,寻常人断不会是这些暗卫们的对手。搂着林琇莹的手逐渐往下,褪去了她身上的薄衫,慢慢将她压倒。林琇莹娇羞着回应。就在此时,一股浓浓的酒味忽然弥漫开来,外面火光大放。“走水了!”“护驾!”羽林军惊慌失措的吼声接二连三响起。赵逾明身下一紧,气得咬紧了牙关,闭着眼深呼吸。还未穿好衣服和亵裤,房门忽然从外面被人猛地推开。“皇上,有人放火烧了驿馆,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,速速移驾。”三个守卫二话不说冲进了屋里,作势就要护着赵逾明和林琇莹出去。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,守卫瞬间转身,脸色异常精彩。林琇莹羞得面红耳赤,手忙脚乱穿上衣服。“谁让你们进来的?”赵逾明怒火中烧。守卫即刻埋头,正对着赵逾明单膝跪下:“属下知罪。”外面的火光将房中映的通红,温度不断升高。赵逾明将五指捏得咔咔作响,可也明白事出突然不好,随意发落,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,拉着林琇莹就往外跑。三位守卫护送着他俩到了远离驿馆的官道上。此刻火势越发猛烈,火舌将驿馆全部吞噬,浓浓的青烟缭绕。赵逾明反手一巴掌将一位守卫扇懵。“废物!饭桶!你们一群人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,居然还能让刺客潜进驿馆内放火,你们怎么不等朕死了再现身?”羽林军们齐刷刷跪成一排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赵逾明发泄了好一会儿,下定了启程回宫的决心。被炮灰的将门皇后(41)江以澜还不知道赵舒志背着自己搞了大事,她正想办法开溜,意图拦截即将到来的赵逾明,为沈父等人争取时间。只要远离了刘知县的地界,赵逾明就无法获知沈家父子的行踪。走在回程的路上,她试探性的提了两句,但沈父和沈嘉树担心他的安危并没有同意。沈嘉树怕她一意孤行,还一直紧盯着她。江以澜只能想别的办法,同刘思源、李大柱、周大虎等人下了命令后,趁机留下书信悄然离去。——天气格外炎热,部分干旱地区土地龟裂,庄稼枯死。许多百姓皮肤有黑苍老,瘦得宛如皮包骨,似行尸走肉,看着很是吓人。江以澜的心情越发沉重,给遇见的部分百姓分发了水囊,引得百姓一拥而上。她有功夫在身,并没有受伤,也明白百姓的苦,没有因此气愤,只觉得赵逾明该死!在其位不谋其职,尸位素餐,害的可不是一两人。她对原主也颇有微词,如若不是因为她一意孤行,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。但每个人的境遇都不同,经历也不尽相似;她没资格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批判他人。看到满目疮痍的山河、叫苦不迭的百姓,江以澜加快了前行的速度。日头越来越大,已近中午,太阳很是毒辣。江以澜一路都非常顺利,没有看到任何异常,不由皱起了眉头,心中越发警惕。她从临江一带出发,朝京城方向而去。若不出意外,应当会与赵逾明等人撞上。莫非……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?还是说赵逾明选择了水路?正想着,她就看见了羊肠小道旁矗立着一间茶棚。江以澜骑着马走到茶棚,打算多准备些水,以备不时之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