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那双眼里看不到一丝对他的友好,但他却主动吻了沈斯怜。弯腰,指尖描绘他的眼睛,虔诚而温柔地亲吻沈斯怜。而他身边的沈斯怜则是完全另一副模样,被满足,被滋润过的春-情-欲-色。他们睡过?作为成年人,宋黎洲不可能不清楚□□里的那点事。沈斯怜那一副□□-熟了的模样,也很难不让人去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,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?也或者说,已经到了那一步。宋黎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,他感到愤怒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。只觉得眼前这幕格外刺眼,那盒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药,好像也变成了烫手山芋。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回京市是为了什么,不明白为什么在事业的上升期要回来见他,是的见他。宋黎洲再想回避都没办法解释自己来这里仅仅因为白伽,是的,仅仅因为白伽。他是因为白伽才回来的。将药放下,没有说一句话宋黎洲便径直离开。他没在看两人,走得匆忙,离开得也突然。不是回楼上,而是出门。穿着一身睡衣,不顾金毛犬的吼叫,一个人往外走。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奇怪的,白伽觉得莫名其妙。沈斯则也注意到宋黎洲这刻的异常,他的目光落在那盒药上,疑惑地问身边人:“药,他生病了吗?”白伽看起来很正常,所以沈斯怜并没有想过生病的那个人会是她,只以为是宋黎洲。白伽知道沈斯怜误会了,但她不打算解释,而是道:“没有。”“谁都没有生病。”沈斯怜看着那盒未开封的药,又去看已经离开的人,并没有觉得白伽在骗他。他点了头,也就结束这个话题。与此同时白伽又道:“还有事吗。”这次分开的意味更加强烈。以至于沈斯怜刚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,想说的话只能被迫压在喉间,他顺着白伽的话道:“没有了。”那场西北之行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进展,白伽对他依旧冷淡敷衍。可在最后一刻,沈斯怜还是握住了青年的手腕。也是这时,沈斯怜突然发现白伽的手腕很细,细得有些过分不正常。比他一个病人还要细,与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强势完全不一样。这样的行为让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白伽皱眉,她就这被沈斯怜握住的手回头。“刚不是说没事吗?”“抱歉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自从西北那趟回来以后,沈斯怜对她格外黏糊,像只没什么骨头的温顺猪鼻小白蛇,软得一塌糊涂,黏黏糊糊爱撒娇。“明天我生日,可以邀请你参加吗?”“不会有太多人也没有媒体,只有我的家人和你。他们很喜欢你,白伽。”单手插兜的人虽然觉得这话有点怪,不过还是点了头,并道:“生日快乐。”现在已经凌晨1:30,已经是第二天,所以可以祝福了。“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。”听到他同意,沈斯怜苍白无色的脸上重新带上笑意。“嗯,晚安。”她随口留下一句,便抽出了自己的手往卧室走。这次,沈斯怜没再跟上。第二天,白伽比前两天稍微起得早一些。因为昨晚王守告诉她这两天会有一个广告拍摄。也是第二天早上坐上王守的车,她才知道昨晚宋黎洲回西北了。他是《饥饿》的主演,毫无争议的第一男主。戏份重,关注度高。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,这是他的第一部戏,也是第一部男主戏。对于这种跨行还没什么经验的艺人,外界争议很大。而他又是在进组的半个月离开,已经有新闻传他耍大牌,不配合剧组拍摄。“还有一个星期,我们也要过去了。”“刚陈姐把剧本给我了,就在后座上你自己拿回去看看。戏份不重,打个酱油,也和宋黎洲没多少联系。”“公司那边好像有意缓和你们的关系。”王守边开车边说,途中某个红灯停下,他将另一份资料合同拿出来给白伽看,是今天广告要拍摄的主题。“算了,你先看这个吧。”“这个更重要。”“还有,晚上有个酒会要来吗?”白伽靠在皮椅子上,接过他递来的纸张,没什么精神地随便翻了翻。“昨晚又没睡?”“嗯。”“你这失眠的毛病,真该治一治了。”这次白伽没再回答,进入片场后,白伽开始工作。王守按照惯例登录白伽的个人某博,发几张刚刚白伽在化妆间的美拍上某博。艺人的微博大部分由公司来运行,小部分是艺人自己。白伽很显然是没有这个精力和心情的,所以是王守代管。